Sunday, April 16, 2006

驛馬星動,這一站...

芥子曾經幫我算過紫微,他說,我命帶驛馬星,注定要四處跑,一直搬家,我很想不以為意,因為我還是堅持自己思想裡還是存在了想要安定的因子,可是從小時候就搬了好幾次家,過去十一年來搬了十七次地方的事實看來,也許紫微是有道理的,我只能用命運來解釋與願望相違背的現實。

過去的半年,大概是我有限的三十歲生命裡在地圖上劃過最多軌跡的時光,我並不是要用命運來合理化感覺奢侈的歐洲三個月旅行,我是真想要多看點這世界的什麼,又因緣際會地到了中國,不算長的時間裡,太多的感覺與體會,要怎麼說呢,就是筆墨(打字)難以形容,那是另外一個或數個適合下午茶的話題了。

我已經感到疲倦,也許命運注定我還是要再移動,也或許可以向宿命挑戰,暫時,這一站官林,班機已經駛離。

驛馬星動時,下一站....

Saturday, April 15, 2006

茶包印象 - 官林‧舊橋

我在辦公室的座位旁邊剛好是一面向西的窗,傍晚時分,我總是透過防寒設計的雙層窗子看到映著的二顆夕陽。

這也是在官林生活規律的一部份,就像周總總要笑的—五點準時放飯打菜。

天氣開始回溫了,大概是過了清明冬天就過了的意思,某個傍晚,看著蛋黃酥似的夕陽,我抓著相機就往舊橋跑。

舊橋是官林鎮除了鐘樓的地標景點,感覺很有歷史,也是屬於江南風光的那一種,聽說,如果你沿著橋下的河的下游方向划船過去,可以通往上海。我沒真試過,可是江南的渠道,我相信這樣的驚奇。

在橋上,騎自行車的、電瓶車的,行人來來往往,我也剛好遇上了河上運輸船隻,與吃飽飯了在河邊洗衣服的人影,我抓著相機想要捕捉一些屬於官林的影子,橋上及橋邊的人越來越多...傍晚時分加上運河上的輸送船隻都不是吸引官林人駐足的主因...

是我....手上的數位相機。因為我手中按了按鍵可以同時看到小影像的數位相機,我成了異類。

嘿,相機在這並不是沒看過南極企鵝的北極熊那麼像是見了外星人似的。只是從我背後嘖嘖稱奇的讚嘆聲中,尤其一個在傍晚時分出現在舊橋拍照,不屬於規律的生活動作,我想,還是偶爾的新鮮事物吧。

而我,選擇在面對「這樣一台東西多少錢?」這樣的問題時,逃之夭夭...

Wednesday, April 12, 2006

茶包印象 - 官林‧趕集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3/27是官林鎮趕集的大日子。

我一直不懂什麼是所謂的趕集,可是從官林小鎮的公安把鎮上唯一的一條街給封街了,有公司會因為趕集而放假,甚至有些台商都停止加班,我從中揣測這是個大日子。辦公室的當地人說,「很熱鬧的,很多人都從各地來擺攤,很熱鬧的」

沒有趕集兒歌裡的小毛驢,但是真的很熱鬧,傍晚一到,大概整個官林鎮上附近鎮上的的人都出動了,攤販來自很多地方,他們在這聚集二天,之後又趕往下一個據點,晚上也就睡在臨時搭的帳棚裡。我本來期望能看到更多一點地方民俗風情的東西,這並不如預期,其實說穿了,也許是我們習慣了台灣的夜市,這裡就像是台灣的夜市,有吃的用的穿的玩的,還有"看的"。

哈,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是"看的"。一個寫著"人蛇共舞"的蒙古包,很便宜,看一次人民幣1塊錢,相當台幣4塊錢,也有人民幣2塊錢的。我湊在等在蒙古包前像是在等待什麼的人群後,就在帳棚開關的一瞬間,我明白大家的等待是什麼了...所謂的人蛇共舞,只是幾個穿著胸罩晃動著的人影。或者我該去掉「只是」這樣的字眼。是的,即使是在中國,在官林,一場趕集,我們還是可以看到台南小北夜市也有過的清涼秀,只是多了蒙古包...這樣也算是具有地方特色的民俗風情產品吧...

一夜過去,滿地都是垃圾(在這逛夜市的好處之一的的確確就是邊走邊吃邊丟,而且哪裡都丟就是不丟垃圾桶)與商家在帳棚裡取暖剩下的木炭灰燼,夜晚的歡樂在白天看起來卻有點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席捲了這個小鎮唯一的一條街與人心之後,再往下一個地方,趕集,流浪。

茶包印象 - 官林‧永和豆漿

來官林大約半個多月後,在宜興街頭看到熟悉的東西—永和豆漿。

我應該提過宜興吧,那是離官林最近的市區,離官林鎮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16公里。有著歷史課本提過的名產:紫砂壺。

永和豆漿不是宜興的名產,是永和的,這招牌對我是熟悉的,畢竟我也住在永和二年,其中一年還在永和豆漿後面巷子裡公寓樓上,只是我已經有點想不起來哪一家是永和四海豆漿或是哪一家才是永和豆漿,但是在宜興看到永和豆漿是很興奮的。在永和住的二年我沒吃過幾次永和豆漿,在官林二個半月已經去過了3次,其中一次自己一個人去那想事情。

我們為什麼要在不熟悉的環境試圖找尋熟悉的影子,喔不,或許我該說是熟悉環境裡面某個不那麼熟悉的東西,是念舊呢?還是我們的適應過程不是放下去接受完全不同的世界,而是比對。

第一次決定到宜興的永和豆漿,是在九濱公園一段長長的散步及談話之後,時間已經不是適合晚餐的晚上,你做了提議。冬末早春的天氣還是有點冷的。我們點了怎麼也吃不完的東西。

「你相信這豆漿是真的嗎?」你說。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黑心黃豆做的豆漿,我確信這不是永和豆漿,對我而言,宜興的永和豆漿怎麼樣都不會是永和豆漿,如同安平蝦卷也得是安平的才行。後來又去了的二次,都再也沒有嚐到第一次那樣的豆漿味道。應該不是豆子換了,也不是豆漿壞了,也許,那溫暖來自,就是那麼一天,在冬末春初的宜興,分享共同熟悉的家鄉經驗印象,而不是在於宜興的永和豆漿。